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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1月30日 星期日

No Night Is Too Long (2002) 觀後心得


我認真覺得BBC是我的好朋友!
從我看他們的影集、電影到現在還沒有一部討厭的!


劇情大綱

出眾的外表、優秀的才華,Tim Cornish在大學是個人見人愛的萬人迷。玩世不恭的他同時也是個自私的花花公子,見一個、愛一個,從未定下來想認真交往。直到某個晚上,Tim看見了他,此後他的身影卻像個鬼魅在他身旁揮之不去。而兩人無意間的一吻更是讓他無法自拔,毫無抗拒得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。但是當Tim開始和這個男人交往時,他也踏上了愛與背叛、傷害與心痛、甚至謀殺的命運。他發現他必須償還的不只是玩弄情感的代價,還要承受內疚驅使有如夢魘般的折磨。改編Ruth Rendell的同名原著,以筆名Barbara Vine寫出不少著名的懸疑小說,同時享譽愛倫坡獎的肯定,使No Night Is Too Long成為另一部著名的懸疑驚悚作品。(Written by Enxyel)

類型:劇情、懸疑/驚悚
評分:★★★★☆


Without me, without me,
Everyday's misery.
But with me - am I wrong?
No night is too long!”

― Barbara Vine, No Night is Too Long

前言

當初是在陰錯陽差之際發現這部片,一開始是因為海報和片名很吸引我。片名念起來很美,是優美也是淒美,讓我很想看看這片名的來歷。加上我對同志/性別話題很關注、也很有興趣,所以就找出來看是甚麼樣的作品。可惜台灣沒有進片,所以我用了一點手段調出來看(噓...)。但因為濃厚的英國腔加上本人我少量的單字庫,原本2小時就結束的片子,我大概花了4到5個小時(而且到現在還是有幾段對畫沒搞懂)。沒想到後來一查原著作者是愛倫坡獎(一種推理小說獎)的得主,看完心情果然七上八下,太驚悚了這部片...和我原本預計的不太一樣(原本想說就是普通的劇情片,誰知道這部口味這麼強烈)。不過我覺得要看電影一定要達到兩種條件(擇一即可):一是有娛樂效果,看完心情會很好;二是要學到東西,反覆去思考(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喜歡看鬼片,因為我覺得鬼片都無法給我這兩種條件)。我認為這部片比較偏後者,因為看完後我一直反覆想著劇情內容,又重新看了好幾個場景,發現我第一次看沒發現的細節。而看完後的這幾天我真的想了很多,也再次提醒我「人性」的特點。因此我蠻推這部片的,畢竟我認為它可以讓觀眾去多加思索裡頭的意義。何況它娛樂性也蠻夠的,不會覺得無聊。只是理面探討的議題太沉重,結局也不輕鬆,所以我不建議求娛樂的朋友看這部片子。


觀後心得

(內有劇透,請注意!!!)

以下是我的流水帳濃縮版劇情介紹。簡而言之,這是Tim(中間)和Ivo Steadman(右邊)及Isabel Winwood(左邊)的三角戀情(我這樣點破會不會太快?!)。Tim和Ivo成為一對愛人後,兩人過著甜蜜的日子,可是後來Tim發現自己對Ivo沒感覺。兩人去阿拉斯加旅行時,Tim巧遇Isabel,深受吸引。和Isabel偷情的這段期間,Tim發現自己真正愛的是她,而不是Ivo。Tim保證回英國後要去找Isabel,留下他的住址後,Tim繼續和Ivo待在阿拉斯加。不過Ivo慢慢發現Tim對他的冷感,Tim也瞞不下去對Isabel的情感,兩人於是攤牌。Ivo不相信Tim的背叛,甚至差點因為自己的怒氣掐死對方,心碎流淚的他遲遲不肯離開Tim。最後Tim受不了Ivo的跟隨,兩人起了口角,Tim氣憤得將Ivo推向岩壁,撞向岩壁的Ivo頓時失去知覺。看著昏迷不醒的Ivo,Tim發現自己闖了大禍。沒有找人求救,Tim反而逃離現場,拿了Ivo的錢並把他的行囊丟棄,神不知鬼不覺得完成一樁殺人案件。Tim回到英國迫不及待想找回Isabel,卻發現他把Isabel的地址收在Ivo常穿的皮衣裡。Isabel的下落便和Ivo的死一起遺落在Tim一手造成的謀殺案件。絕望的Tim不只失去了Isabel,此後便因良心不安時常看見Ivo的鬼魅,痛苦得承受精神上的折磨。一年之中後,Tim在一場歌劇上再次瞥見Ivo的身影,Tim倉皇逃走,卻一直感覺有人再跟蹤他。他在離家不遠處回頭,便看見Ivo活生生的站在Tim面前,一年前的謀殺案件就此真相大白,原來Tim當時沒有成功殺害Ivo。而Isabel竟是Ivo的妹妹,當初Ivo派Isabel去阿拉斯加原本只是想請她看著Tim不會做出不越之舉,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和愛人居然背著他偷情。Ivo表示要不是Tim這麼自私,從不問他他的家人、背景,從沒打算認真想了解他,事情就不會落到這步。Ivo說完後,便打算離開。Tim將自己的黃色防風外套借給Ivo以免他淋濕。離開後,Tim在睡前發現有人在敲打大門,沒多久便知曉Ivo出了Tim的家後被人殺害。兇手是Tim從阿拉斯加回來沒多久遇上的男妓Thierry 。雖然Thierry 的誤殺最後落入法網,Tim卻無法克制他對Ivo的愧疚,同時也無法再追求他心愛的Isabel。

 長著一副天使般的面孔,剛開始我以為是Tim會被Ivo拋棄。畢竟飾演Ivo的Marc Warren長相比較有個性又身穿皮衣,冷淡的壞男人表情讓人想不到他柔情似水,愛Tim愛得這麼深。加上剛開始都是Tim死纏爛打黏在他身邊,Ivo要開會、出差幹嘛的都沒怎麼推拖。後來想想Ivo其實蠻貼心的,在Tim無理取鬧時還認真的哄他,自己出去時還會每天寫信給Tim,對於Tim後來的冷淡也不過問,只是一再保證他會留在他身邊。這麼好的男人哪裡找,Tim卻不要他。害我一開始真的以為Ivo只是玩玩,沒想到他是整齣戲裡最委屈的一個。網路上很多人都很恨Tim這個角色,因為他背叛、他殺害,背著愛人偷情是個社會大眾都無法原諒的舉止,因此許多人都無法接納這個角色。但我自己的感覺只能用還好來形容,因為我覺得情感這種是本來就強迫不來,沒有人可以控制、也沒有人可以預知。我對Tim就沒有這麼深的恨意,但我覺得他這個人真的很不道德就是了。居然在Ivo昏迷的時候沒有找人來求救,反而逃之夭夭,他做出這種事都不會良心不安(事後發現他確實是良心不安)。可見某部分的Tim是真的希望Ivo一死了之,為的是不妨礙他干預他和Isabel的關係。這樣的想法也讓人覺得可怕,念頭只在一念之間,Tim本來沒想到要謀殺Ivo,卻意外促成這樣的結果,順水推舟城為了個殺人犯。而他也因為Ivo的兩次身亡城為了名副其實的謀殺犯,第一次是因為他愛Isabel;第二次是因為對他眷戀不捨的Ivo頂替他的死,因為原本該死的會是他。命運再次對正直的人開了玩笑,留下不斷背叛他人的人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拍攝手法和取景很細膩,劇情採取倒敘手法,以Tim為第一人稱講述他和Ivo的故事。有些場景真的很詭譎,讓我看得也跟著緊張。演員行走的角度和鏡頭帶到的地方,都讓人生起懷疑和不安。還有幾處的布置和手段透露了接續的劇情、甚至角色的心境,感覺非常刺激。例如:Tim的黃色防風外套。這件外套是Ivo為了他去阿拉斯加不被寒霜冷到,而買給他的禮物,此後Tim就一直穿著它。這件顯眼的外套不只象徵了Ivo對他的情感,也讓觀眾不容忽視它的存在,畢竟亮眼的黃色無論掛在哪裡,都可以注意到它的存在,也時時刻刻提醒著觀眾這件外套的重要性。甚至Tim在他以為Ivo被殺後,還是穿著這件大衣,就像他還保有Ivo對他的愛一樣。而我覺得這件外套也象徵著Ivo的存在,Tim穿著它時Ivo都會再他身邊,甚至一年之中毫無音訊,Ivo鬼魅般的身影還會待在Tim的身邊。而當他把外套借還給Ivo時,Tim不只是想還給他所虧欠Ivo的一切,是否也想將Ivo對他的愛還給他,因為自己不值得?而鬱悶的Ivo身穿這件黃色外套遭人殺害,自己的存在隨著黃色外套一起離開這個世界。無論是哪種意涵或象徵,都讓人好心疼Ivo的遭遇。或許就是因為Ivo,才不會厭惡Tim這個角色。因為他是Ivo深愛的男人,也因為Ivo的慘遇太讓人惋惜,所以沒有心情去顧慮對Tim的感覺。因此我不恨Tim,但我心疼Ivo。


整齣戲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兩人的第一吻。Tim跟蹤Ivo進電梯,不時偷看著他。雖然他們當時還不認識對方,純粹只是Tim無意的勾引對方,也可能是兩人按耐不住的慾望而促成的吻。但這個吻太溫柔、太輕盈也太短暫,只是單純的四唇相碰,沒有唇舌間的糾纏,卻讓人印象深刻。我在想或許就是這輕輕的一吻才讓Tim以為自己愛上Ivo,也讓Ivo再也離不開Tim。Ivo依依不捨的在Tim的上唇啄了 一下,便頭也不回得離開電梯,留下錯愕的Tim許下諾言要再見他一次面。我覺得這時候的Tim或許真的愛上了Ivo,只是他後來太享受在愛情本身,或者跟在Ivo身邊就可以避免回到苦悶的家(對Tim來說,待在Ivo的公寓裡比回家還快樂),而忘了要愛眼前這個為他心碎的男人。如果當時他花時間了解Ivo,他倆的愛是否可以持續?

飾演Tim的Lee Williams身材真好!而且他的刺青是真的喔!


總之,兩人開始交往。看到這裡我還是覺得Ivo是個神祕的人,除了知道他是古生物學的教授外,其次就是他會去阿拉斯加進行講座與研究(而且經濟能力應該蠻不錯的),但這個人的背景就到此為止不再交代。也許因為Tim從未好好問過他,所以連帶身為觀眾的我也不了解這個角色,甚至有些懷疑他的用情。但是Ivo細微的動作便足以證明他對Tim的情感,也因為他的一句「我愛你」反而讓Tim對他漸行漸遠。Tim沒說過「我愛你」是因為他發現他根本不愛Ivo,不過我一直無法理解為何他還要和他交往。是因為他太渴望愛情本身,對方是誰不重要;還是Ivo獨特的氣質讓他不肯罷手;又或是待在Ivo身邊就可以不用回到父親已死、母親崩潰的家;難道是因為他想要的其實是Ivo的錢?無論答案是甚麼,都是出於自私。在他們到阿拉斯加進行遊輪之旅時,Ivo在旅遊前去參加的十天的會議。這時候Isabel出現了,更是讓Tim對她神魂顛倒。Isabel原本只是被派來在Ivo開會的空隙間監視Tim,沒想到卻和他發生關係。Isabel的出現給了Tim好好認識對方的機會,直到此刻,Tim才開始懂得怎麼了解對方、看見真正的對方,而不像他對Ivo的那樣一切只是霧裡看花。了解Isabel這個人後,Tim也有了理由和確定她是他的真愛。這部分我覺得Tim在愛情上既是進步了,卻是傷害性的進步,因為他背著情人愛上了情人的妹妹。Tim是整齣戲的第一個背叛者;Isabel是第二個,他既是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也背叛了自己的哥哥。這樣看來Ivo似乎是最無辜的,但這也顯示了他對Tim的不信任。在愛情上,只要一方不信任對方,就會嚐到苦頭,也許是Ivo的不信任才得以促成兩位的關係。即便Ivo很可憐,但他的不信任出賣他使他成為信任間的背叛者。

原來鬧脾氣是這樣鬧的,Lee Williams這樣還挺可愛的!

雖然發現Tim對自己有所隱瞞,Ivo也只是讓Tim任意的敷衍過去,對Tim突然的冷漠從不過問。 Ivo重新拾起對Tim的信任,再三保證他會好好珍惜他。可是他的挽回已經遲了,Tim的變心大大打擊了Ivo。是說報應嗎?似乎太傷人了。一直包容著Tim的任性與自私,但這個性格卻讓他深深傷害了Ivo。我覺得就算Ivo不信任Tim,也不該得到這種回報,只能說他的運氣真的不好。情人和親妹妹偷情,任誰都受不了這種心碎。雖然兩人的互動不在親密,但Ivo還是會無意間得靠進Tim,明明只是航行的船搖擺不定,Ivo靠向Tim彷彿要吻下去一樣,眷戀的情緒怎麼切也切不斷,讓人看了額外憐惜。雖然知道已經無力讓Tim回心轉意,可是Ivo不信邪,仍然不肯放手。急壞了的Tim深怕Ivo會成為他尋找Isabel的阻礙,一不小心就"殺害"對方。雖然說是意外,但Tim的狼狽逃跑,加上他收拾善後的手法,讓人不敢相信他是不小心犯罪。這理就是人性的恐怖,Tim一時想脫離Ivo的念頭,使他擬出了謀殺手段。真正使他成為謀殺犯的不是因為他''殺"他,而是他在意外殺害他後的逃跑,以及他逃跑過成中做出具細靡遺的手段掩蓋自己的罪狀。他的逃跑成為Ivo真正離開他的理由,因為他知道Tim雖然沒有要他死,卻有了想讓他死的念頭。Tim在故事最後也承認「如果我真的想殺他的話,有何不可?」讓人更加感到不安。而Tim掩飾謀殺的手法真的讓人毛骨悚然(我認為這是整齣戲最可怕的地方),因為他的手段加上他的細心不像是無意間殺害人該有的冷靜和方式。例如:他先將Ivo的救身衣穿在外套裡面,再穿上自己的救身衣,這樣就沒人發現Ivo離奇消失。Tim是不是真的有事先預謀?還是真的是希望Ivo死的想法使他這麼殘酷、無情?諷刺的是,Tim回到英國後卻沒找Isabel。一是因為他把Isabel的住址收在Ivo的皮衣裡,那件皮衣正是事發當天Ivo穿在身上的衣物;二是因為Ivo的身影開始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。Tim的愧疚讓他忘不了他的所作所為,更忘不了他對不起Ivo的自責。這種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比任何形罰更痛苦。

不只是Ivo的魅影使他抓狂,更讓Tim不解的是有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物竟然會來拜訪他。他是Thierry Massin,是Tim從阿拉斯加回來後找不倒Isabel時,認識來安撫自己的男妓(還是流浪漢?)。當時Tim崩潰的情緒化為淚水在Thierry得撫慰中流下,也將自己滿腹的不安和秘密向他宣洩。但是他倆只求肉體上的需求,而非心靈上需要,所以當他重現Tim的面前時,也帶著一堆問號出來。Thierry只求Tim收留他一晚,並試圖引誘Tim,但他意圖不明,Tim便趁他不注意鎖上屋內所有的門以防他偷竊。第二天Tim醒來時,Thieery已離開,看到這裡我還是納悶為何這個角色會出現,直到最後才真相大白(等一下再說)。

接下來是最讓我感動的兩個畫面。一是Tim在歌劇上巧遇自己兒時在教會認識的友人James Gilman,他也是曾對Tim告白「我愛你」的一名男子。會感動是因為James問到好久不見的Tim後來修必甚麼,Tim回答他「古生物學」。Tim得主修其實是英文系,他卻向James撒謊是古生物學。讓我想起「鐵達尼號」最後Rose自行冠上Jack的姓氏,以表自己真心歸他。雖然在Tim這裡用這個比較不怎麼貼切,可是古生物學是Ivo的專長。我想連Tim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給James這個答案,但是古生物學代表著Ivo,是他認識的Ivo、愛過他的Ivo、也是他所熟悉的Ivo。這叫人看得怎能不欣慰。後來Tim遇上Ivo還以為自己又看到鬼了,逃回家時一路有人在跟蹤他(我後來懷疑跟蹤他的人是Thierry),但是當Ivo活生生、血淋淋的站在Tim的面前時,Tim才發現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。Tim請Ivo進門,兩人簡述一下自己的現況,Ivo便提起Isabel的事情。他告訴Tim如果當初Tim有好好了解他、好好認識他,那他一定知道他的家人和他的背景,就不會和Isabel在一起。究竟是Ivo的神祕吸引Tim而不想讓他問起Ivo的背景,就像他們初次見面一樣?還是Tim的自私使他盲目得纏著Ivo而沒顧慮真正的Ivo?反之,當他被Isabel吸引時,竟會顧及Isabel的心情和她的背景(但Isabel從未透露Ivo是她哥哥)。Tim把Isabel的絲巾和Ivo的照片擺在同一的抽屜裡(不知道Ivo看到有甚麼感覺?),沒想到他所糾纏的對象都是同一血脈,甩了哥哥去追妹妹,Tim和這家人的牽絆是緣份還是孽緣...看他是逃離不了和他們的羈絆。

 畫面來到第二個我最感動的場景,就是當Ivo要回去時,外頭已經下起大雨。Tim撈起Ivo給他的黃色外套,同時將這一年存的錢偷偷塞在外套口袋,想藉此還他一年前他所偷的錢。因為Tim想當面還給Ivo時,被Ivo拒絕,原因是Ivo表是不想要。但是我覺得那是Ivo不跟他計較的溫柔,也或許是他不想要任何Tim所給的事物(不過真的不想要的話,一定也會拒絕外套,但他沒有)。Tim只好以這種方式償還Ivo,要還的不只他的錢,還有自己背叛他而造成的歉意。這大概是整部戲裡Tim唯一對Ivo好的場景,以前都是Ivo對他好。無時無刻存下來的錢一併外套還給Ivo,Tim還跟Ivo說如果他想要的話,可以留下。Ivo當然婉拒了Tim得好意,這一刻,我是真的認為Tim有為Ivo著想。Ivo問他「為何你覺得我們還能重頭來過?」之類的話(英文不好,真的聽不出來他想說甚麼),Tim只是簡單的說「因為你還活著。」。Ivo回他「大概是因為我運氣夠好。」後,本想開門一走了之,卻在門口躊躇不前。Ivo回過頭看著Tim時,心碎的眼神彷彿想揪住Tim親吻他,直到這裡我才發現Ivo對他還是牽著一絲柔情。可是他還是沒接受Tim的邀請,只是淡淡留下一句「你還是很可愛,但你也是個混蛋。」便離開。Tim確實是個混蛋,是個背叛他的混蛋;是個玩弄情感的混蛋;是個自己愛到無法自拔、怎麼放也無法讓自己放下的混蛋。

Ivo離開Tim的家沒多久,前方是間他和Tim度過第一個新年的旅館,諷刺的是他卻在這兩棟與Tim有關的建築物之間被Thierry所殺。要是Ivo沒穿Tim的外套,亦或他沒停下步伐心痛得回望Tim的房子,說不定就不會落到這種下場。Tim當晚聽到有人再敲打房子的大門,後來我才想到是Thierry再敲門,因為後來Tim請身為律師的James來替他辯護時(Ivo在他房外被殺,加上他們兩個有過關系,被當成嫌疑犯是應該的),James說Thierry後來被捕,有人發現他闖空門。Thierry會誤殺Ivo是因為他把Ivo當成Tim,Thierry圖的是Tim的錢,他只是想殺害Tim好竊取鑰匙進門行搶。誰知道他殺錯人,拿了錯的鑰匙在門前怎麼試也進不去。Thierry也成為了故事最後一個背叛者,他背叛收留他住一宿的Tim,而帶來的傷害是Ivo的死亡。Ivo死了,但是是心痛而死無論是Tim的背叛造成他的死,還是在這陰錯陽差之際頂替Tim的死,他都是為了Tim。他的愛注定了他的死亡。也因此Tim的心境更是五味雜陳,究竟真正殺害Ivo的是別人,還是沒有動刀的自己?「但是是因為你,他才會死。」James平淡得點出事實,聽起來卻像十幾噸的石塊般沉重。「如果我真的想殺他的話,有何不可?」Tim翻著Ivo的相片,有如回憶著和他的種種,這一切就像個玩笑般,以為自己一年前殺的人如今死在自己的屋前。

故事結束在James離開後,Tim從窗外瞥見Isabel朝他的房子走來。Tim原本滿心歡喜得想應門,卻突然打住。對Isabelz的愛太深,對Ivo的歉意也太深,使他無法面對主動敲門的愛情。如果現在和Isabel在一起,那就太對不起Ivo了,Tim也只好等著不開門,直到Isabel離開。


結語


其實比起同志議題,我覺得更多的是人性。Tim先是跟Ivo交往再愛上Isabe,以為自己殺了Ivo然後一逃了之。Isabel背著自己的丈夫和Tim偷情,對像還是親哥哥的情人。Thierry為了金錢預謀殺害帶他不薄的Tim,卻誤殺了Ivo。Ivo不計回報的對Tim表露愛意,從沒報復Tim和自己的妹妹,卻死在這份濃厚的愛與付出。果然,死的人通常是最無辜的,這就是現實。而那些行為不當的人就這樣苟且偷生,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。到最後Ivo成為我最憐惜的角色,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太沉重。往另一個方向想,Ivo死在Thierry的手下是不是比死在愛人的手下還寬慰?如果是Tim動手,對Ivo只會有更多得不公平。而如果死亡可以讓Ivo解脫對Tim的愛,那他是否能因此如釋重負?愛一個人到底可以愛得有多深,需要死亡來終結這一切。


我反而覺得同志設定只是作者想營造出來的詭異氣氛,本身沒甚麼同志議題(有的也只是Ivo的慘遇)。畢竟這個故事也挺辛辣的,不過如果Tim是女生或Ivo是女生,那就只是普通的「一哭,二鬧,三上吊」的愛情戲碼。就因為他們兩個是同性,劇情氣氛才會帶出一絲不平凡,同時又容易讓觀眾(讀者)上鉤,抓住他們的注意力。同志議題在這部戲裡反而不怎麼突顯,而且我連Tim是不是雙性戀都不知道。他確實和Ivo交往過,但又表示不愛他,明明已經甩了好幾個女生,卻深深愛上Isabel。我實在看不出來Tim是男女都愛的雙性戀者,還是他只是玩弄Ivo的異性戀者?不過演Tim的Lee Williams長的真的是男女通吃的對象,標緻的臉龐不論男生或女生都想釣他吧!Lee Williams再演這齣戲時已經快三十歲了,但是嬰兒般細緻的臉孔讓他看起來更年輕,就連現在四十歲看起來都像三十。Lee Williams本身從事模特兒,所以身材有練、身高很高,讓大他七歲的Marc Warren站在身旁感覺小鳥依人。



兩位演員的表情都很細緻,尤其是Lee Williams演起來的情緒相當自然,我想這也是這部片能成功的另一個原因,他們都很能引人入勝。後來我還重複看了好幾個場景,直到看不懂得地方看懂為止。有點可惜台灣沒有發行DVD,有的話我還真想買下來收藏說,這是不值得一看得好片,希望有興趣的人也可以觀賞看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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